零光凤羽

白昼如焚

the Askers

*花与焰设定,阿卡迪那大爆炸没有发生,伊恩还活着。

*阿斯克尔一家中心,每个人都有一个视角。


“The superme happiness of life is the conviction that we are loved.”

“生活的最高幸福感是我们被爱的信念。”




花都萨兰瑞尔的夜是静谧的。街道上行人的动作极其轻微,他极力控制着靴根与地砖的碰撞声响,恐惊扰了枕上人们的清梦。虫鸣随着萤火呼吸般起起伏伏,空气里荡漾开别样的清幽的香,似乎在挽留那位行人的脚步。但他只是微顿,随后继续着他的行程。


Saron.Asker——Father/Hasband

[萨隆·阿斯克尔醒来时,清冷的月光刚好铺满窗台。他动作轻微地起身,确认未惊醒妻子后慢慢踱到窗前。他记得月亮很久都没出来了,今年的云层太厚。远处传来似有似无的歌谣声,他的思绪被牵动。]

我不知道还要在阳台上站多久。因为那首歌谣,我开始想念娜娜。我想她年少的样子,想她因为第一次看见夜昙花开时被温柔盈盈笼罩的柔美眉眼,想她和丽莎一起插花时温暖如同黄昏夕照的笑容。

她是多么好的一位奥莱西亚小姐。

我曾经梦见过卢西恩。他和娜娜在一起时那么开心,他们的小雷格因听话又懂事。


娜娜。

我开始想念她。丽莎柔声安慰我,我看见她眼底压着的泪花。她抚着我的后背,一点滚烫落入我颈间,但我们都静默无言。

丽莎一直都是我心里最温柔的存在。

我第一次见她时,我在树下,她在花间。我以为自己见到了花神芙罗拉。她对我微笑,我也对她笑。她说,我叫艾德丽莎,奥莱西亚的艾德丽莎。能有幸认识您吗?

她温柔美丽得像雏菊。我想。

我开始和她交往是因为娜娜,但我和丽莎在一起时我就明白了,我喜欢娜娜,我爱丽莎。这两者之间是不同的。我爱她们的灵魂。

丽莎天生就是花的使者,由此“萨兰瑞尔的女主人”这个称号看起来就像是为她定做的。

她会在喝完茶的下午挽我的手去看我们亲手种下的那片被她照料得很好的花。花香萦绕在鼻尖,午后暖意像云轻拢在身畔。我们挽着手,感觉整个世界就在身侧。



我记得很清楚,伊恩已经在战场上待了三年。在他离家的前一天我很错愕,他那么快就长大了,我都来不及好好的把他抱起来,看看花或者讲讲故事。他像一颗种子,一旦种进医学这片沃土,就会很快生根发芽,逐渐长成枝繁叶茂的大树。

人们都说伊恩是天选之子,他一黄一蓝的眼瞳正是至高神的恩赐,倒映着整个艾格尼萨的未来。其实我只希望他能像个普通孩子那样平凡但快乐地成长,但他却还是用勤奋和努力担起了本不该让他稚嫩肩膀背负的重担。他没有辜负任何人的期望,没有辜负自己的天赋,他只是为此错过了一个童年。我每次和丽莎谈到这里时丽莎总会垂着眸拭泪。我知道她是心疼伊恩没有属于自己的童年。

伊恩是个乖孩子。他温暖如同向日而生的葵,同时也坚韧如同奥雷拉黑铁。他也会和我在闲暇时开玩笑,但更多时候他会来向我请教医学问题。我们父子有时会为了病例争论半天或坐在一起冥思苦想。那些时光真的温柔得如同明明灭灭的萤火,让心都涌入刚融化还带阳光温度的雪水,纯净柔润。

伊恩寄回来的每一封家书都在告诉我和丽莎他很好,然后顺便问问小尤诺的近况。他的字隙句间都被温和填满,没有染上硝烟灰尘,而且盈满萨兰瑞尔的柔光。

我现在很想看看伊恩,我想作为一个父亲而不是领主。我只想揉揉他的金发,柔声提醒他早些睡觉,不要过度劳累。


数着日子过,尤诺也快八岁了。这孩子聪明的很,但就是太顽皮了,怎么也不肯像他哥哥那样好好学习。他虽然不如伊恩有天赋,但他如果认真一点刻苦一点,还是可以成为一个优秀的医者的。但是众所周知的是万事没有“如果”,那个词语专门用来聊以自慰。是南面最为虚伪的老波利亚斯们才爱使用的词儿。

尤诺这孩子不肯随着伊恩学习配置药剂,倒是学会了调酒。他的旁门左道学得比正经学问还快还精通,真的叫人没办法责怪他。其实也不能说他就不该学习这些东西,只是因为他是个为治愈伤痛而生的阿斯克尔,不管伊恩是否是天选之子,他的肩上都会担上这份责任与荣光。但是作为一个父亲,他的爱好是我理应尊重的。我不忍心去干涉他的爱好,便只能让伊恩劝导他了。我现在只能相信岁月会让尤诺明白这一切。希望他能走出自己的路,带着阿斯克尔的荣光和责任,无忧无虑地走下去,直到尽头。

我不止一次梦见从前的日子,我,巴雷德,娜娜,丽莎,卢西恩,莫雷迪亚。我们六个人一起在学院里打打闹闹。我们都是各个专业最优秀的人才,我们的未来充满未知与希望。

巴雷德那会在武术部几乎能帮老师授课。他曾经告诉我他要成为最伟大的战士,我当时也是年少气盛的年纪,我回答他,我会成为最伟大的医师。他和我在残阳下宣誓要一起率领飞艇编队平定西疆叛乱。他做统帅,我做医疗总管。我和他要一同进退,共沐荣光。

即使这个誓言最后没有成为现实,我也一直把巴雷德当成我最好的朋友。


卢西恩是个安静的人。他的发与眸像东楻森林里被阳光穿透的新叶,明丽又温润。他喜欢泡图书馆,每次都是带着一大堆书来返还,然后再带一大堆书回宿舍看。他并非出身贵族,却拥有比大多数贵族少年们都要高贵的气质。所以他才会和娜娜走到一起。说起来那天他们是在图书馆说上第一句话的,当时我和莫雷迪亚还因为没有跟着卢西恩去图书馆而是溜出学院去摘雪绒花后悔了好久。

卢西恩是个温柔的人,我和他私交不错,算得上是朋友。那天他恍恍惚惚地抱着一堆书回到宿舍里,他纯澈通透的翠色眸子里蒙上了一层雾:“昙花对我笑了。”那天莫雷迪亚格外郁闷,以至于上课时讲到南岛塔帕兹的地理他都没有好好听。

再后来,就是我那个姓斯诺克的书呆子朋友娶走了娜娜,莫雷迪亚顺利取得学位回到南岛。

我一直都是衷心祝福着他们的。雷格因遗传了父亲的发眸和温和性格,但是我能从他稚嫩的眉眼间看出娜娜的影子。他是个很乖很努力的孩子。我和丽莎经常感叹尤诺要是有他一半的努力和乖巧也好啊。小雷格因后来代替父母和我去了一直心心念念的东楻并在那里留学,不过那都是后话了。

莫雷迪亚虽然是南岛过来留学的,但是一直和我们关系很好。他不喜欢别人摆架子,更不喜欢别人拿他的身世说事。在这一点上我和他达成了共识,所以他成为了我们那个时候唯一的外国朋友。他经常会讲他家乡的波光粼粼的海,梦里翻卷起伏的潮声,海边焦香浓郁的烧烤。他知道不少生僻的知识和神话,我们都喜欢海之女神纳蒂尼的故事。

我知道他也喜欢娜娜。那时我看着他眼底的哀伤与失望,我就更难受了。

接着这个我又想起了当年的丽莎。她真的就像花间走出来的女神。带来拂晓的明媚与暮霭的忧伤。她就像花叶之上的露水一般纯澈明净。

丽莎啊。当年因为有对娜娜的感情,所以一直不肯对丽莎作出回应。那会真的是过了好久才被他们引导着正视了这份情感呢。

原来少年的我们,经历了那么多才克服阻力在一起啊。


[萨隆散着瞳站在盈满月华的阳台上,对着远方露出少年般的微笑。]




Adrisha·Olesya·Asker——mother/wife

[艾德丽莎·奥莱西亚·阿斯克尔睁开眼睛,一束从未拉紧的窗帘缝隙间穿来的月光落在她眼睛里。她伸手手往左边探了探,却摸到一片空。所幸那一片空处尚有余温。她抬眼往阳台上望去,看到本该睡在床上的丈夫。她看见他噙在嘴角的那一抹微笑,她想起了她的少年。]

这些天天气一直不好,风吹得人们都担心路边野生的蝴蝶兰。不过这风倒是吹开了阴云,月之女神也终于将银色月光洒满了我们的萨兰瑞尔。我听见外面的虫鸣,我都能想象到小尤诺看到那些小昆虫时的兴奋与激动。他或许会蹲下来看着它们的奔波或休憩,又或许会拿来画笔将它们可爱的样子画下来,再寄给远方的伊恩。伊恩这孩子自小就很少去关注这些小玩意儿,他的童年就是在书籍和课案中度过的。我和萨隆一直觉得很对不起他。我和萨隆都是第一次成为一个孩子的父母,我们都惊喜于他异禀的天赋,却忘记了他除了是个阿斯克尔之外还是我和萨隆的儿子。我每次和萨隆谈到伊恩的童年时都格外愧疚,我们都后悔没有给他一个快乐的童年。但是每次伊恩听到这些话的时候他都是微笑着安慰我们,他说他从来都不后悔在那么小的年纪里就承担起阿斯克尔的责任。他的笑容就像初阳里的向日葵,美好又充满希望。当年他出生时,人人都称赞他是至高神赠给艾格尼萨的礼物。我们也都高兴的很。只是后来看到他埋在书堆里的小小身影时都会莫名的哀伤。他从来不抱怨也不责怪任何人。他是个好孩子,是萨兰瑞尔乃至艾格尼萨的骄傲,但他也一直是个好儿子和好哥哥。

比起伊恩,尤诺那孩子让人头疼得紧。他的天赋虽然没有伊恩那么高,但如果他好好努力也是能成为一个像伊恩一样优秀的医师的。可是这孩子不喜欢学习医术。让好不容易有空闲的伊恩教教他配药都不肯好好学,倒是学会了调酒。萨隆对这件事因为带着对伊恩的愧疚所以总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连我也劝不住。我们亏欠伊恩的太多,也就只能用这种方式来平复对伊恩的亏欠感了。伊恩也告诉我,尤诺还只是个孩子,等他长大了他会明白的。伊恩很关心尤诺,也只有伊恩能把到处乱跑的尤诺抓回来了。伊恩上战场已经三年了,尤诺有时哭着闹着要去阿卡迪那找哥哥,我们没有办法,就只能把伊恩寄回来的信一遍一遍地读给他听,告诉他哥哥过几天就回来。连哄带骗地把尤诺收拾好放在床上睡觉后,我就觉得更难受了。


我就这么想着。睡意一点一点地消散。我往阳台上看了一眼,发现萨隆还在阳台上站着。我拿过一旁挂在墙壁上的羊绒毯走过去。等我走近了我看见他眼角的晶莹。他在看向远方。我听见了那似有似无的歌谣声,我知道他是在想念娜娜了。他想的不仅是娜娜,还是那段我们六个人在一起玩玩闹闹的日子。那是我们的少年。

我还记得娜娜在学院里总能吸引一大票目光。她的追求者众多,其中就包括萨隆和莫雷迪亚。他们两个总是在娜娜演出的舞台下最靠近台前的那一排座位上听娜娜唱歌,等娜娜谢幕时给她献一束娜娜最喜欢的雪绒花。

我一直以为娜娜会接受他们中的一个,直到某天娜娜红着脸悄悄告诉我她好像喜欢上了某个姓斯诺克年轻的地质学者。

萨隆那会还是执着地给娜娜送花,我很喜欢看那个时候他拿着一束长自萨兰瑞尔的雪绒花站在宿舍楼底等着娜娜下来。偶尔我会好心地告诉他娜娜去和卢西恩约会了并劝他回去。他的眼底全是落寞,他总会把花送给我并向我道谢。我捧着满怀的雪绒花,醉在沁入心脾的柔和花香中。很多时候我真的希望这花是他特意送给我的。有一天我向他问出了那个问题,他就没有再来了。

直到有一天娜娜和卢西恩神神秘秘地让我去开满了雪绒花的娅尼斯溪边时,我才真的收到了一束属于自己的雪绒花。


想来竟然有这么多的感慨。娜娜前天来信邀请我们去她家里玩,让我们把尤诺也带上。他们一家放弃了对奥莱西亚领主之位的争夺,安安静静平平淡淡地过着属于他们的幸福日子。我也有些日子没有见到娜娜和小雷格因了,我很想知道他们一家又发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

我把毯子披在萨隆身上,尽量把声音放轻柔来安慰他。他抱住了我。我能感受到他的哀伤和对过去的怀念,因为我和他一样想念我们的少年。


Lan·Asker —— son/brother

[伊恩·阿斯克尔裹紧了斗篷,从旅店里走出来。天边的星子已经隐隐约约,离破晓天明不久了。他把信件在鸽子腿上系好,将它朝着萨兰瑞尔的方向放了出去。]

放我把信鸽放出去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了。巴雷德将军的女儿小瑞亚前些天偷偷跑到了前线,小冰熊紧紧抓着并挥舞着手中的短剑倔强地告诉长久不在家的父亲自己也可以帮助父亲平息叛乱。身形尚且矮小的她抱着父亲的腿不肯松手,她一遍一遍地重复,自己可以帮助父亲作战,自己一定是个优秀的战士。巴雷德将军一手抚摩着女儿的发顶,一手将那一封催瑞亚回家的信件揉皱扔掉。他把倔强的小女儿哄睡着了,并且承诺绝对不会偷偷把她送回家。但当他从营帐里走出来是眼圈却红了。他单手抚着我的肩,他看向萨兰瑞尔的方向。

“战争已经快结束了,你就先回家吧。老萨隆把你养大也不容易,你明天就回家吧。回家好好陪陪你的父母,别像我。代我向你父亲问声好,告诉他我一直记得那天他在教学楼底下跟我立下的誓言。”

“这样恐怕不妥,特纳将军。虽然西军已经投降,但是…”“我让你回家你就快点回去!这里有我和小瑞亚。”

我和巴雷德将军对视了很久。冰熊特有的冰蓝色眼眸中闪烁着战斗民族坚毅的光芒。我在小的时候就见过他,在我家的会客厅里。他和父亲是很好的朋友,他们总是会聊到很晚。那个时候我也经常看见小瑞亚。她身上和脸上总会有因为搏斗和训练留下的伤痕。她长的很漂亮,不过她不是一般贵族小姐那样的花瓶一样的漂亮。她的骨髓里刻着冰熊的骄傲与荣光。她仿佛天生就是和战士。和那些华贵的珠宝相比,小瑞亚这满身的伤痕才是更好的配饰。我总是和她聊天。她会很高兴地告诉我她学会了用剑,我也告诉她我今天学会了怎样救治病人。我们还经常去逗弄还在学步车里的小尤诺,小尤诺很喜欢瑞亚,每次看到我们来了都开心地笑个不停。

后来因为战乱,巴雷德将军和父亲上了西疆的战场,我和瑞亚就没有再见面。

当我收拾好行李安排好人员后正准备踏上归途时突然看见在营帐外探头探脑的小瑞亚。我笑着招呼她进来,她坐下来之后问我是不是要回家。我回答她是的。她听完忙把藏在小斗篷里的用布包着的小短剑递给我:“伊恩哥哥把我的剑带上吧,路上危险,我一个人走过,我知道的。等我父亲再去你家的时候我再来找哥哥玩。这把剑等哥哥回家了就送给尤诺吧,要是他以后也想出门玩就有武器可以防身了!”

我微微怔住了。随后我接下了瑞亚的剑,笑着揉了揉瑞亚的头发。我把一瓶特效药剂塞到瑞亚手中:“小瑞亚以后受伤了要抹药,女孩子身上留疤会很不好看的。”

“才不会!我不仅是个女孩子,我还是个战士!伤痕就是战士的勋章!这是小的时候父亲告诉我的。我们特纳家族都是最最勇猛的战士!”瑞亚扬起她倔强的小脸看着我的眼睛对我说。虽然瑞亚这么说着,但她还是接下了我给她的药。我发现她的眼睛和巴雷德将军的眼睛很像,连里面闪烁的坚毅都一模一样。


我走的时候他们父女在我身后向我挥别,一直到驯鹿车走了很远,我仍能看见他们向我挥舞的手臂。我的眼睛有点发酸,我摸着小瑞亚的剑,就一点也不想哭了。

车前的两头识路的驯鹿跑了一天,我远远看到了家的轮廓。出了雪原,我在那个早就交代好的地方将驯鹿放回去。我徒步走了一会,找了一家旅店歇脚。我估计着明天就能回到家了。我写了一封信寄回去。我看着远处浮空城的影子,我仿佛重新回到了父亲的臂弯和母亲的怀抱。

我的家啊,我回来了。



Yuno·Asker——son/brother

[尤诺·阿斯克尔躺在小床上翻了个身。他看着窗前的月光,把床头伊恩亲手酿造的红果蜜酒拿在手里,仔细端详那晶莹透亮的红紫色液体。]


昨天母亲说哥哥再过几天就回来了。我很高兴,我想告诉哥哥我也会酿酒了。哥哥是个很温柔的人,其实我的调酒就是哥哥教给我的。哥哥和我说这是我和他共同的秘密,是不能告诉父亲和母亲的。我每天都盼望着哥哥能回家。哥哥已经走了三年了。每次只能读信才能知道哥哥过得好不好。瑞亚姐姐上个月给我来信说她要偷偷跑到前线去找她的父亲巴雷德大人。我也很想去,可是每次当我的包袱还没收拾好的时候就被母亲发现了。我去见哥哥的计划也就被打断了。我给哥哥写的信里没有提到这件事。哥哥告诉我,我们阿斯克尔就要有阿斯克尔的行动力和责任。作为一个小阿斯克尔我怎么能把逃跑失败这件事情告诉另一个合格的阿斯克尔呢。

我爬起来趴在窗台上数星星。我记得洛维娜姑姑的儿子雷格因哥哥告诉过我流星是可以许愿的。要是天上有流星,我一定要许愿让哥哥回家。

天上的星星很多,我不知道哪一颗会掉下来。我希望他们可以早一点掉下来,这样不仅哥哥可以回家,我和哥哥也可以去把它捡回来摆在床头了。我一想到天上那些美丽的光点将要被我摆在床头就高兴的不得了。

那天我看了好久的星星,它们很坏,一颗也不掉下来。我躺了很久,当第一缕阳光从东方的云层里射出来时,我好像听到了哥哥的声音。


哥哥,你回家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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